【HP】何人无忧（四）
原著向 无cp 十九年后
人物ooc 私设一大堆 最大的私设是教授没有死
————————————————————————————————
第四章
“看来你们刚才在针对你的上司我，波特。”斯内普没有拒绝哈利递过来的装满威士忌的酒杯，他出现在这里自然不是为了把不务正业的黑魔法防御教授抓回城堡的，“还想好了解决方法，嗯？”
“只是开玩笑的，西弗，”哈利揉了揉额角，“就是发发牢骚。”
“我还以为最近斯莱特林掉落的宝石已经令你身心愉悦了。”
“我看是格兰芬多见底的分数让你喜笑颜开吧。”哈利嘟囔着，再次获得了老蝙蝠的一记瞪视，“停战怎么样！停战！我可不想让麦格教授教训，我相信你也不想尝试。”
斯内普端起自己的杯子在哈利伸过来的酒杯上轻轻碰了碰，算是同意。
“儿女都是债，来自东方的古语真的没错。”哈利借着酒杯的掩护凑到罗恩耳边悄声说，“阿不思和莉莉永远想不到我为了给他们挣得一个教父付出了多大的牺牲！可不仅仅是当时的毒液攻击，还有接下来几十年的精神摧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斯内普阴冷的声音再次传来，显然六十的年龄并没有影响他的听力，“当初是你死皮赖脸的祈求我成为你儿女的教父的，波特。”
我错了还不行吗！哈利在心底哀嚎着，要是回到阿不思出生的时候，我绝对……绝对……
绝对会再次登门吧……
再次获得生命对早已无所留恋的斯内普来说不是个激动人心的事情，他对生活缺乏热情，对凭白获得的时光算不上珍惜。麦格教授看不上他浑浑噩噩的样子，强硬的用自己年纪大不能劳累的缘由将学校校长的职位塞在他身上，甚至还在斯拉格霍恩离职后让已经成为校长的斯内普再度担任了魔药学教授，试图用工作来唤醒他身体的活力。过度忙碌的工作压榨着斯内普的每一根神经，这并没有对他消极的生活态度有多大改善，甚至还让他找到了一条消耗自己生命力的方法。
很长一段时间，医疗翼的庞弗雷夫人都怒气冲冲的，只因为她有一个试图用工作累死自己的校长。
同样在为斯内普操心的还有被挂在墙上没有太大烦恼的邓布利多教授，只是他几次三番劝慰的反馈是一道道静音咒。老人并不气馁，他找了很多人帮忙，但都无功而返。前前后后折腾了几年，斯内普仍旧在用工作压榨自己的生命力，邓布利多终于找上了刚拥有第二个儿子的哈利。
并不是说哈利在战后对斯内普漠不关心，只是他和斯内普从前的关系太过僵硬，如今面对面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曾经做过邓布利多教授的说客，并没有效果，在那之后两人的关系基本处于一种可以和平共处的状态，过节会互送礼物，仅此而已。
邓布利多教授的担心哈利是明白的，但是怎么看，这位睿智的老人出的这个主意都算不上好。老校长并未多加劝说，只是用自己蓝色的眼睛和蔼的看着哈利，和他怀里那个有一双绿色眼睛的婴儿。
哈利最终妥协了，带着小儿子的相片登门拜访斯内普，在受尽了毒液攻击之后，让自己的儿子多了一个名为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教父。
斯内普有时候觉得，自己上辈子大概是杀了波特全家，这辈子才会被各种各样的波特折磨。
最初不知道是因为被波特小子吵得难以忍受还是被那双纯粹的绿色眼睛蛊惑，斯内普应下了来自哈利·波特的无理要求，而之后的许多年里，斯内普无数次的想要用一瓶毒药毒死当时的自己。无聊至极的生活里突然多了一个绿眼睛小巨怪和红头发小公主，天翻地覆的生活让从来镇定的魔药教授都忍不住跳脚，尤其是在这两个孩子的父母经常把他们扔给自己带的时候。波特夫妇工作繁忙，两个小孩几乎有一半的时间养在蜘蛛尾巷，斯内普不得不学着如何养育婴儿，如何教育小孩读书写字。他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不用做这么多，这俩孩子并不是没有父母，并不是没有其他的亲戚，但是每每看见阿不思绿色的眼睛和莉莉酷似她祖母的面容，他又很难狠下心来。
他现在大概生机勃勃，莉莉四岁的时候，哈利这样告诉邓布利多，保守估计能活到我当外公。
哈利相信，能困扰到让斯内普到猪头酒吧喝酒的事情绝对和莉莉有关。情窦初开的少女总让父辈放心不下，尤其是刚刚交往过那样一个渣滓的少女。斯内普有心好好教育莉莉有关于择偶标准的问题，但又担心自己频繁的提起这件事会引起女孩儿的反感和叛逆。青春期的孩子总是不好沟通的，这让宠溺孩子的父辈们很是头疼。
但这并没有好的解决方法，不是吗。连一贯受孩子喜爱的哈利都不知道该如何和女儿开口，更何况是言语尖刻的斯内普了。
中年男人们，各有各的愁。
“西弗，莫莉妈妈问你圣诞要不要来陋居。”
“不去。”斯内普回答的干脆。
“那好吧，”哈利无所谓的耸耸肩，“我让莉莉来问你。”
低气压的酒局进行到将近十点，斯内普收手不喝，起身准备离开。他现在不用再上课，但杂七杂八的琐事还是不少，明天还有工作要做，斯莱特林的严谨并不允许他喝酒到天明。
“西弗，你怎么回去？”哈利问道。
“如果波特先生的脑子还没有被酒精浸透的话，他就应该记得校长有幻影移形的权利。”
“我知道，我知道。”哈利敷衍道，“捎带我一下吧，我还得回去巡夜。”
斯内普半晌没说话，只停住脚步甩了无数的眼刀子。哈利没听到回答还以为这事没戏，耸耸肩继续喝酒，准备待会再从密道回去。
“你的行为能力已经退化到这种程度了吗，波特。”斯内普虽然没答话，可却也没离开，等待的样子真是再明显不过了，“还不跟上来！”
哈利愣了下，赶忙解决掉酒杯里的威士忌，甩下几个加隆给罗恩算是酒钱，喷着小火星匆匆忙忙追着斯内普出去了。
“这俩人是准备这么相处一辈子吗，”德拉科很是无语的端着酒杯品评道，“刻薄死板的叔父和没心没肺的子侄？”
“谁知道呢。”罗恩对马尔福的总结能力表示了认同。
磨合了小十年才成这个样子，也不容易啊。
罗恩和德拉科随手碰了碰杯，喝完后又想起自己一直不待见对方。两个中年男人很是嫌恶的瞥了对方一眼，别过脸有志一同的嘁了一声。
满脸嫌弃。
快到宵禁时间，城堡的走廊阴暗空荡，只有少数拉文克劳的学生匆忙从图书馆跑出来，试图在宵禁前回到休息室。哈利跟着斯内普到校长室附近，远远的看见有个纤瘦高挑的身影在校长室外徘徊。
“看来什么时候都不能对格兰芬多的时间观念报以希望，”还没等走近，斯内普先皱着眉头说，“希望莉莉·波特小姐的大脑能提醒她，马上要到宵禁了。”
哈利没说话，只背过右手轻轻打了个响指，给他和斯内普身上来了个清理一新，完美的去除掉粘在两人身上的烟酒气。让家里的小公主发现自己的父亲和教父在万圣节的夜晚出去喝酒并不是什么很棒的事情，不是吗？
“西弗，我只是找你有些事。”美丽温柔的少女双手搅在一起，轻声解释道，“我只是想和你谈一谈。”
听了这话，斯内普的表情略有松动，而哈利则做出了一副受伤的样子，眼巴巴的看着小公主，用眼神控诉自己的女儿不先来找他而是找上这个阴森的老蝙蝠。
“哦爸爸，别这样。”莉莉俏皮的歪了歪头，红色的长卷发在身后扫来扫去，“我去找过你的，可你不在办公室。”
“什么事？”斯内普无情打断了父女俩的谈话，看着面前的少女，语声要比任何时候都柔和。
除了眼睛，莉莉几乎和斯内普记忆力的女子一模一样，不仅仅是长相，还有温柔坚强的性格。他当年没能成功保护心爱的女子，现在便不想让自己看着长大的少女受到一点伤害。
他在努力给予这个孩子他所有的一切。
“对不起，假期的时候让你们担心了。”莉莉伸手扯住斯内普宽大的衣袖，下意识的小动作极大的宽慰了她的教父，“我已经不伤心了。”
“你的悲伤没有必要，”斯内普说道，“为了那样一个渣滓。”
“我知道的，所以我放弃了伤感，还狠狠给了他一拳呢。”
“做的不错。”斯内普难得简单直白的夸奖。
“我知道西弗和爸爸替我出气，”莉莉轻声说着，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仿佛要看到男人的心底，“但是我更想自己来解决。”
“我在长大。”
“不需要我的保护了？”斯内普不由得皱起眉头，他清楚少女并不是这个意思，但心中难免不快。曾经只能躲在他身后的幼崽长大了，试图脱离长辈的保护独当一面，这让他有些怅然。
“当然不是！”莉莉否认的果断而坚决，“你的保护永远是我所需要的，但是，我不能一直呆在你们撑起的保护伞下呀。我可是想成为像麦格教授和赫敏婶婶那样厉害的女巫呢！”
“我不能永远被你护着，西弗。”莉莉如是说，“我在长大，总有一天会面对没有你保护的情况，你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我身边。你们不能永远是我的保护伞，但你们会是我受伤疲倦时可以回到的巢穴。”
“我知道了。”斯内普轻轻摸着少女的长发，应道。
“如果什么事都要西弗来帮我解决的话，会把你累坏的。”娇俏的少女眨眨眼，“我可不想要个病歪歪的教父。或许你可以教我应该怎么做而不是替我做完，比如说告诉我真正的淑女应该怎样选择男朋友。”
“如你所愿。”
“时间很晚了，”短暂的谈话结束，斯内普又恢复了刻薄死板的样子，“我认为波特小姐应该待在自己的床上而不是继续在这里打扰她可怜的教父的休息。”
“晚安吻。”少女笑嘻嘻的伸出双手，和看似不情愿的教父交换了两个贴面吻，“圣诞来家里过怎么样，我们都希望你过来。”
“可以考虑。”
哈利无奈的耸耸肩，早已习惯这样的差别待遇。女儿的眼刀甩了过来，哈利赶忙不情不愿的和身边同样十分别扭的校长交换了一个短而又短的拥抱。
“我回去就告诉莫莉妈妈你圣诞节要过来，”哈利说，“你要是敢反悔，莫莉妈妈绝对不会放过你。亚瑟最近迷上了足球，我想圣诞节的时候大概会有新的娱乐项目。”
看着斯内普逐渐阴沉的面色，哈利非常愉悦的牵着女儿的手向格兰芬多休息室前进。
“我把莉莉送回去，尊敬的校长大人好好享受你的休息时光吧。”
————————————————————————————————
还有一章就完结啦
评论